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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君如我

   (一)


  「丫頭」是我對愛妻苗苗的昵稱,也是我們青梅竹馬的經歷寫照:叫苗苗為
「丫頭」的人只有她的父母,還有我的家人。


  現在很多男生喜歡童顏巨乳,丫頭胸不大,現在結婚六年了,她的新同事還
會誤以為她是新畢業的大學生,再加上一頭青春靚麗的馬尾巴,用長相清純來形
容她非常到位。丫頭不僅長得一臉小清新,身材也非常勻稱,雖然已經是兩個孩
子的媽了,腰身依然纖細,修長的雙腿併攏時沒有明顯縫隙,回頭率之高不亞於
18、9歲的小姑娘。


  結婚六年,只同床六次,丫頭還是我的最愛。


  馬上進入人們常說的七年之癢了,而我卻是妻子的鐵粉。我的世界只有一個
信仰,就是我的愛人。


  我和丫頭是中學同學,初中時是同班,高中她文我理,雙雙考上北京的一所
大學,畢業後回到老家,結婚生子。


  我們兩家淵源很深。首先都是一個大家族的,算是不出五服的親戚,丫頭父
親排行老四,和父親是一個太爺爺,在父親那一輩中,他論年齡算是老三,父親
是老大。


  其次,丫頭的母親早逝。我母親和她父親都在當地文化局工作。在我上高一
時,她父親得了一種罕見的巨型血胞白血病,我父母伴著他家遍尋良醫,最後配
型的六十萬,全是我父親出的錢。手術後他又活了一年多,最終撒手人環,丫頭
成了孤兒。


  父親早年是公務員,一度當上縣委秘書長,後來辭去公職去做建築的時候,
家族家多人是非常不解的。做包工頭在80年代末是一件非常卑微、充滿銅臭味
的工作,90年代以後房地產大發展,他因為和當地政府有良好的關係,從建房
子開始做房地產投資,在生意最忙的時候,一年到頭見不著家人,母親因此與丫
頭的父親有了私情。


  父親從容忍變為享受,並慢慢在家人中公開了這個事實,但出於一些顧慮,
還是給母親和丫頭的父親出資購買了一套愛巢,有時他也過去和妻子與妻子的情
人同住。


  有一次酒醉後回來,父親一臉興奮地拉著我的手,告訴我:「你三叔把你媽
操出了尿!」我以前深以為恥,但那次聽了卻莫名興奮,趁爸爸喝醉了,大著膽
子問他:「你把我媽讓給三叔了?你不吃醋?」暈暈乎乎的父親躺在床上哈哈大
笑:「以後你會明白的,戴綠帽子的快樂,比做愛要大多了!」


  丫頭小的時候喊我媽媽「大姨」,後改口叫「阿姨」,有時忘記了還是會
叫媽「大姨」。


  我上初三以後,學習壓力很大,英語成績一直沒超過80分,母親很著急,
天天看著我學習,有時她也會讓我三叔,丫頭的父親過來幫我,他雖然英語沒什
麼學歷,但人很聰明,在我們當地是個人才。當年的場景我現在還記憶猶新:我
和丫頭坐在一個圓桌邊上,三叔用他發明的循環記憶法督促我們記單詞,我母親
坐在三叔邊上看外國小說(母親非常「崇洋媚外」,小資情結很重),有時看累
了就靠在三叔的身上。


  我父親在外屋打電話,算帳,有時進來給我們倒水,丫頭這時會用戲謔的眼
神看我,黑眸子有一絲火花,讓我著迷又有些害怕。有時她在桌子下面做些小動
作,母親看到以後取笑她:「丫頭,你別再分你哥心了。」丫頭羞澀地含笑,我
則心醉神怡。母親總是點到為止。


  學習完,丫頭上樓睡覺,我和父親睡在一樓西面臨街的屋子,母親和三叔則
去二樓的主臥睡,不過大多數時候,母親還是在她和三叔的愛巢裡過夜。


  我和丫頭之間很少提這個事,少年心思純潔得猶如一方潔白的手帕,我和她
直到高二才第一次接吻,那以後我們才鼓起勇氣、大膽地面對這種危險到令人心
悸的刺激。


  高三剛開學沒半個月,丫頭生病住進醫院,母親找到醫院的同學,給安排了
個單間,怕太多病人會影響到她學習。


  「昨天晚上,我在醫院的走廊看到你們班長……」


  「孫平啊?嗯,他代表班上同學來看我的。」丫頭淡淡地回答我。她趴在床
上寫作業,還命令我:「你把書端正一點!」


  「剛剛我又看到孫平了,他也看到我……」


  「他又來了啊?怎麼沒上來?」


  「可能他怕我知道他來吧!」


  「你呢?你想他來看我嗎?」丫頭眼簾垂著,聲音中藏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
奮。


  「我……」


  丫頭突然抱住我:「昨天晚上他親我了!」


  「我可不是我爸……」窘迫之極,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


  「你喜歡別人親我,是不是?」丫頭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,語調急促。


  我的呼吸也粗了起來:「你會不會不愛我?」


  「他就是個大傻冒,連村上春樹、安迪.沃霍爾、Lene Marlin
都不知道,我怎麼會愛上他?」


  「丫頭……」


  「嗯?」


  「那你……一會還會讓他親嗎?」


  丫頭摟得我快窒息了,我想擺脫她有力的雙臂,她卻更加使勁:「我昨天晚
上讓他親的時候,心覺得……覺得如果你知道,我會非常……」丫頭幾乎語不成
聲,帶著鼻音的嬌喃讓我慾火中燒: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」


  「我知道……你快勒死我了!」


  「我給你也戴一次綠帽子試試?」丫頭終於鬆開胳膊,又迅速地鑽進被子,
然後扯著我的耳朵,同時掀開被子一角,讓我把頭也伸進她的被窩:「那你同意
嗎?」


  「你可不能愛上他!」


  「我會慢慢來,你要知道一切,我才快樂!」


  我彷彿到這時才突然明白過來:「丫頭,我愛你!」


  丫頭將醉人的雙唇貼近我的嘴:「我更愛你!」我本能地要將手伸進她的胸
前,她卻用右臂護住:「讓孫平第一個摸,好不好?」我一下子就感覺要到了:
「好!好!」


  你見過愛上帝,還要佔有上帝嗎?愛,就意味著匐匍。


  那天晚上孫平並沒有來,但我和丫頭從此多了一個愛好,就是如何給我戴綠
帽,如何虐愛我到極致。我們此前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「綠帽奴」這種定
義,也不是盲目師從我們的父母親,做不到無師自通,所以就需要慢慢地摸索。


                (待續)


(二)


  丫頭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,孫平第二天又來看她,丫頭在他走後就給我
打電話,問她詳情,只是吃吃的笑,氣得我要收線,她又嗲聲嗲氣地和我撒嬌,
最後只好和她聊聊學校的事。


  丫頭這段時間心情很差,自小就是掌上明珠的她,現在父母雙亡,不得不寄
人籬下,住在一個非親非故的家庭,我母親再多的關懷,總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
面對和消化的。她生病還有一個原因:丫頭同班同學,一個叫徐浩然的壞學生,
因為擔心高三會考過不去,而丫頭和數學老師關係又很好,他竟然想到通過丫頭
來賄賂老師,丫頭也因為這個事被學校通報批評。


  我告訴丫頭,你浩然大哥因為賄賂老師失敗,還牽連到你,一怒之下帶著一
幫小混混把學校邊上一個泡菜廠的幾缸泡菜傾倒在學校門口,弄得大家吃午飯時
像一群神經兮兮的狗。丫頭「吱吱吱」地笑著。


  辦完出院後,我送丫頭回她自己的家,一進門,東西還沒放下,我們就熱吻
在一起……


  「孫平有沒有再吻你?」


  丫頭先是低眉臊眼地,而後又左顧右視:「記不得了!真的真的啥都記不得
了!」


  「快說!」我的話乾巴巴的,沒一點情趣,讓丫頭也有一些不高興:「打死
也不說!再說,你憑啥問我這個?」


  「因為我是你男朋友!」我抱住了丫頭。


  「你是啥時成為我男朋友的?」


  「去年,高二,我們接吻了以後。」


  「哈,高二!?我可是初二就認定你是我男朋友了!」


  「丫頭……」我激動地抱住她。


  「淡定淡定,當你女朋友有啥好處,」丫頭推開我,開始收拾東西,邊收拾
邊問:「我收過你一束鮮花沒有?一封情書沒有?吃過你一頓燭光晚餐沒有?收
到你一條情人節祝福沒有……在你家住了很多年,你以為我還能嫁給別人嗎?」


  三叔火化以後的當晚,母親讓丫頭給她磕了個頭,說「從此我多了一個女兒
了」,然後丫頭就一直住在我家了。


  丫頭的爺爺和其他幾個叔爺因為祖產分配的事而關係決裂,丫頭的母親又是
外來戶,和老家聯繫極少。丫頭成為孤兒後,母親就把她視若親生閨女,但還沒
有想到兒媳婦這一層,因為她覺得青杏尚小,婚嫁是一個很遙遠的話題。丫頭父
親臨終之前,眼光在我和他愛女之間遊來遊去,我明白他的心意。當時母親和父
親只顧著悲傷了。


  丫頭又去上廁所,我們的對話就隔著廁所的門繼續著。


  「你說,當你女朋友有啥好處?」


  中學時期的我非常自卑,想了半天,才回了一句:「我們家的錢將來都是你
的!」


  「哎呦,富二代啊!嘖嘖!天下所有的餡餅都掉到我頭上了,哈哈!你先把
你爸藥死,再說這個吧!」


  「我會對你很好!」


  「具體呢?」


  「……」


  「好哥哥,來嘛,你說,要怎樣對妹妹好?」


  我隔著門,粗聲粗氣地說:「像我爸對我媽那樣,成不成?」


  廁所半天沒有回音,我心急之下把門推開,卻看見丫頭坐在馬桶上,肩膀聳
動,手捂著嘴,笑得前仰後合,一臉春色、面帶潮紅。


  我恨恨地說道:「你可以和別人談戀愛,但不能傷我的心。」


  丫頭推了我一下,再次把門拉上,隔著門正色道:「我可和你說清楚了,我
只愛你一個,如果你不想我這樣,我絕對不會背叛你。今天隔著門,你也不要怕
羞,我就想問你一句話:你想不想我成為你媽媽那樣的女人?」


  我半晌才弱弱地反問一句:「你為啥問這樣的問題呢?」


  「我們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,你還記得我們初一,有一個學期沒有說過一
句話嗎?我當時和你說,人家都說你爸是個綠王八,你反駁我,說你爸這樣才是
真愛你媽呢!你還罵我爸,後來我們就惱了。」


  「我……我那只是表明一種態度,一種看法。」


  「你撒謊,你虛偽,你言不由衷!」丫頭頓了一頓:「你記不記得,高一那
年的暑假,你和我說,你爸媽感情很好,男人就是越得不到才越稀罕。我問你將
來會不會也是這樣對你老婆,你說你也會。」


  我一頭黑線,不是因為我說過這話,而是怎麼我對這事一點印象也沒有。但男
人和女人在一起時間長了,就是這一點永遠在被動之中。女人會記得一切點點滴
滴的瑣事,還能按她們的邏輯拼湊出一套完整的解釋,可男人就是不能:一是記
不得,因為吹過的牛,許過的諾太多了。二是男女在吵架時的不對稱作戰,你講
邏輯,她說你冷血,說你沒心沒肺;你講感情,她和你玩理智,然後說你不要太
孩子氣。


  我無語了,就走開了,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玩起手機。丫頭從廁所出來以後
就嚷嚷著要睡覺,要洗臉,讓我回家。


  我心總是有點不得勁,但總覺得不能馬上低頭,否則會一輩子沒地位:「再
說幾句話嘛!」


  「說啥?!」丫頭惡聲惡氣地斜著眼問我。


  我被她的小模樣迷死了,綠帽心理越來越難以自抑:「唉,其實孫平不錯,
學習挺好的,也規規矩矩的。我不喜歡徐浩然,他高二就讓女生懷過孕。」


  丫頭一屁股坐我邊上,一條修長的熱乎乎的大腿搭在我腿上,擰我的耳朵、
揪我的頭髮、掏我的鼻孔——你見過哪個女生掏男生的鼻孔嗎?丫頭還為我剪過
鼻毛呢!


  「你還說你不喜歡戴綠帽子嗎?!我這麼做,只是為了你,你明白嗎?」


  「丫頭!我的寶貝!」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這麼肉麻地稱呼一個女人,但確實
是發自內心的。


  丫頭揚起小臉:「哼!來,親我的腳一下,表示你的下賤!」


  我們的愛情應該是天下最古怪的一種情感方式,我和丫頭之間的兩情相悅,
從初吻開始就無需浪漫燭火、芬芳玫瑰來證明。


  自從母親和三叔住進父親給他們購置的那套愛巢以後,我和丫頭也成了那裡
的常住客。雖然人近中年,但母親身材依舊妖嬈,除了眼角的幾道魚尾紋、烏黑
秀髮中幾根細不可察的白髮,風韻不亞於少婦。父親偶爾也會過來親身參與,有
時我和丫頭都能聽見臥室裡母親的叫床聲、床的劇烈摩擦聲、父親和三叔粗重的
呼吸聲。


  丫頭和我那時都只有十一、二歲,從一開始只是覺得不妥,等我們差不多瞭
解這個關係的異樣之時,也早已經習慣了,只是把它當成家庭之內的禁忌,卻從
來沒有把它和骯髒或是醜聞對等。一個是風度翩翩的三叔,一個是溫雅嫻熟的母
親,一個是富甲一方的父親,穢亂與親情揉和在一起,空氣中彌漫著強烈的性愛
的芬芳,每次我和丫頭縮在房間裡寫作業,一張大桌子,肢體的一點接觸,都會
令雙方一陣顫抖。


  桌子下面的四隻腳,從一開始的思無邪,到之後的極力迴避,再後來是假裝
無意的接觸,最後是丫頭索性公然的挑逗,整整五年的相處,我們竟然能堅持到
高二才獻出初吻,想想也只有少年的童貞心理才可以解釋了。


  「為啥親腳?」


  「你爸爸就愛親你媽媽的腳。嘻嘻!」丫頭總是比我能多知道一點真相。


  「你爸爸才有權佔有我媽媽,所以,你也希望我是這樣,是嗎?」


  丫頭摸摸我的臉:「你不太像大伯的兒子,總是逃避真實的自我。其實我挺
配服你爸的,說下海就下海,想愛老婆,就這麼特別地愛。」


  我低下頭:「我怕你看不起我,不愛我了……」


  丫頭搖搖頭:「愛華,你不是怕我不愛你,是怕你的自尊心受傷。」


  如果有個地縫,我真想鑽進去了。高中生就是高中生,我確實不可能像父親
那樣拉下臉來。


  「丫頭,我內心已經把你看成我未來的妻子了,我希望你主動引導我……」


  丫頭像白癡一樣地撓撓頭,抱著頭想了一會,突然有所醒悟,再看我時,眼
睛中像有兩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,只是聲音卻更輕了:「我明白了,愛華,我只
有一個條件……」


  「你說,我都答應你,只要你主動給我戴!」我激動地先舉起左手,做好發
誓的準備。


  「富二代名聲太臭,我要嫁富一代,你把你爸藥死吧!」


  我目瞪口呆,她則哈哈大笑:「你要娶我,要不然我犧牲太大!」


  我剛要發誓,丫頭捂住我的嘴,說話時眼睛裡已經含著淚水:「愛華,你要
記著,到死也要記著,這個世界上,只有這樣愛你的我,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,
知道你喜歡啥,就為你做啥!我會給你超出你媽給你爸的刺激,讓你愛我一生一
世!」


                (待續) 


(三)


  我的生活中即將出現一個非常有趣的人物,就是徐浩然。在他和丫頭的生活
有交集之前,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很渣的學生:母親是賣菜的,每天要蹬著三輪車
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進貨,家裡還有一個癱子弟弟。在他學生時代,憊懶蠻狠,打
架鬥毆,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。


  我上大一那年,暑假回來,他邀請我和丫頭一起吃飯喝酒,喝高了,出了門
居然偷了人家停在路邊的一輛摩托車開走了,結果還撞了車,被公安局抓進去,
我幫他交了兩萬的保金,又通過我父親走了關係,求得原告諒解,才沒被判刑。


  後來聽說他找到一份汽修廠的散工,後來又到一家德系車4S店做鈑金,和
低我們兩屆的一個胖姑娘談起對象,她人很好,對他的弟弟也很照顧,他受到感
動,發狠心轉了性,起五更睡半夜辛苦掙錢,白手起家,從開路邊店到後來在全
省十三個城市都有他的鈑金噴漆店,還做汽車保養、汽車貼膜、汽車裝潢。前不
久見到他,和外省一家很大的修汽廠做O2O電商,還咨詢過我和丫頭,再後來
專程過來見我們,說他成功了,天使和A輪融資成功,身家何止千萬。


  再次相聚,已經是八年之後的事了,我和丫頭還取笑他一會要不要再偷一輛
摩托車。吃完飯,送他到飯店房間,丫頭扭扭捏捏,動了春心,他卻很尷尬地低
下頭:「我不想對不起她,沒有我老婆,就沒有我今天。」


  人生啊!


  和他分別後,我和丫頭一路沉默。在車上,丫頭又給他發了一條短信:「多
年前你第一個征服了我的肉體,今天你征服了我的心。看後即刪!」我面對這條
信息,內心泛起醋味,也有些無地自容。


  丫頭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:「傷心了?你是我的靈魂伴侶,老公,你的地位
超過我的所有情人!」


  「也低於你的所有情人。」


  丫頭莞爾:「當然了!不過我喜歡!一週不虐你一次,心就不太舒服,好像
大姨媽一直不來的那種感覺呀!」頓了一頓,她又扯扯我的衣領:「我今天好想
讓他徹底佔有一次!我都三個星期沒有愛愛了……小賤奴,女主人要交給你一個
任務……」


  我抓狂:「你這個難度有點大啊!要不,咱們去郭哥那兒?」


  「不要他,我就想給他!」


  「那……好吧!」我把車調轉過來,開向浩然住的飯店,想著怎麼把愛妻奉
獻給他。丫頭的第一次再次浮上腦海,那段難忘的青蔥歲月,像無邊的黑暗一樣
襲向我。


  丫頭的處女給誰,是我一開始就面對的一個考驗。丫頭在父親去世,守靈的
當晚,實在熬不過了,就和我合衣而眠,無巧不成書,母親次日五點多去她家就
發現此事,而後我不得不一再解釋,啥也沒發生,才讓母親止住對丫頭惡毒的詛
咒:啥「剋父剋母」啊、「一臉賤樣」啊,悲傷之極的母親說出話來難聽之極,
一點修養也沒有。


  我們的戀情是在母親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,印證了燈下黑的那句話。母親
始終把我當成長不大的孩子,她自己在少年時期也很嬌縱,所以丫頭有些出格的
行為,在她眼裡,只是少女證明自己魅力的一些小手段。


  守靈那天之後,母親卻以為我們已經越過那道界線了,高三整整一年我們都
睡在一起,母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或許她覺得三叔睡了她那麼多年,丫
頭給我們家當兒媳,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償還。七年之後,母親才接過
丫頭的茶,潸然淚下:真是時光如梭,自己也當上婆婆了?


  她哪知道,我們雖然天天睡在一起,也會有深度的愛撫,但我真是直到結婚
那天才算得到丫頭的肉體。更想不到,兒子不僅耳儒目染,把老爸的王八習性繼
承得十足,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:要把心愛女友的處女獻給其他男人。


  我和丫頭第一次裸裎相對的那個夜晚,我們之間的對話,是任何小說家都想
像不到的。


  「非要和我一個被窩嗎?」丫頭的臉上一片醉人的春意。


  「我想看看你。」


  「只可以看,不可以動手!」


  「那孫平為啥可以動手……」


  丫頭拉住被子遮住一半的臉,樣子說不出的迷人:「你只可以在結婚那天才
能得到我。好不好?」


  我激動之極,拉開被子就鑽進去,摟住了丫頭動人的軀體:「那別人呢?」
丫頭的胸部發育得很好,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,可以感受到令人血脈賁張的那種
豐挺。


  「你說呢?反正孫平已經摸了……嘿嘿,醋死你!」


  我的下面已經硬硬地頂起來了,丫頭也感受到了,小手怯怯地碰了碰我的下
體:「你不想像你爸爸那樣嗎?」


  「想……」


  「你知道嗎?我們班,據我所知,至少有十多個女生不是處女了。愛華,你
明白我的意思嗎?」


  我搖搖頭。丫頭摟住我開始親吻,我的手慢慢地滑向她的腰間。


  「你能不能接受,我的第一次給別的男人?」丫頭不敢看我,閉著眼睛說。


  我沒敢接這句話,內心何止是猶豫,簡直是翻江倒海。


  丫頭睜開眼睛,兩個人的鼻子幾乎頂在一起,對視成為很困難的事。


  「這樣迷人的肉體,你只能隔著衣服摸,」丫頭一面引導著我的手:「別的
男人,不止可以把我脫光了,隨便玩,還會肆意地蹂躪我……」丫頭說著說著,
跟我一樣激動起來:「你喜歡嗎?」


  我頭往後仰,看到了丫頭眼睛裡的兩團火苗:「丫頭,我可以叫你老婆嗎?
我們兩個人的時候。」


  丫頭重重地點點頭,又吻上我,許久許久後才說:「你是我最愛的老公!我
非常非常愛你,小時候把你當弟弟,喜歡上你的時候,我才十三歲。有一次,我
做了一個很怪的夢,是夢中夢,夢到你躺在我身邊,激動地醒了,一看身邊是空
的,就很失望,就想:原來只是一個夢啊!但你端著早餐出現了!走到我邊上,
我就笑了。當時印象特別深,白色的床單,窗簾上透過陽光,那陽光像月光一樣
清柔,一點都不刺眼。你說:『來,老婆,早點做好了!』然後我就笑醒了,才
知道是夢中夢。一看時間,五點不到,就睡不著了,當時就想你,想你這個人,
心裡想,啊呀,我將來可能會嫁給你!」


  我看著丫頭,心中愛極。少年伴侶,能這樣心意相通、愛慕至深,才是關係
的重點。另類的情趣,我們自得其樂,管別人啥看法呢!


  「我就想,我早晚都是你的人,然後就像你媽和我爸那樣,你爸知道還很享
受。初三上學期,剛期中考試,有一天,我爸和你媽在屋子裡,嘻嘻,那個,你
還記得嗎?你趴在門邊聽他們的聲音,我一看見你這樣,就馬上退出去了,你沒
發現。」


  我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,感覺燒得了脖子梗!


  丫頭看到我窘成這樣,還很驚訝:「啊呀,你還不好意思啊?你不知道你當
時把我嚇成啥樣子!我還以為你是戀母呢!」


  「我戀母?!怎麼可能……」我覺得受到奇恥大辱!


  丫頭的手溫柔地捂住了我的嘴,眼光中含著一種從未見過的深情,揉和著憐
愛,讓我如癡如醉:「後來我看過一本書,裡面有一句話讓我想了很長時間:人
性有多複雜,性愛就有多複雜。然後我試探過你,感覺你和你爸有同樣的嗜好,
所以我就嘗試著說服自己。」


  丫頭說到這,突然沒有繼續,在被窩裡將我的手引向她的兩腿間,我激動得
不行!


  「後來我發現,你拿著我的內褲打手槍,我想知道,你在打手槍時,想的是
啥場景?」丫頭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,定定地看著我。


  一方面因為很激動,一方面是丫頭這樣的語氣,讓我不再尷尬,我也豁出去
了:「我想著,你的內褲上有你和別人的愛液,我就去舔……」


  沒想到我這樣的回答讓丫頭很激動,她一下子把我的頭摟到她胸前,嘴裡喃
喃自語:「傻瓜……你很想我這樣嗎?」


  「嗯!」


  屋裡的空調設了定時,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供暖了,但我們一點也沒覺得冷,
兩個人身子都燙得不行!


 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,丫頭彷彿下了決心,吻了吻我的額頭:「寶貝,我想
這樣:一開始,我會給你一些選擇,再將來,我只會告訴你我的決定。好嗎?」


  「嗯?」我還沒明白她的意思。


  「比如,我的第一次……」丫頭白凈的臉蛋上浮上一層緋紅的朝霞:「給徐
浩然,還是孫平?」


  「徐浩然?!」我詫異地睜大了雙眼。


  丫頭嬌羞地轉過身去:「不知道,就覺得他挺男人的……你幫我決定嘛!」
然後她伏著身子「咯咯」嬌笑:「羞死人了!」


  「是不是有點太……太快了?」我心裡說不出的滋味。


  丫頭轉過來面對我,臉上的紅暈彷彿更重:「方向定了,才能開始交往嘛!
總不能直接開房吧?笨蛋!」


  「交往?!談戀愛嗎?!那同學……會怎麼看我呀!」


  「就說我們是近親嘛,父母不同意,所以只能兄妹相處嘍!」


  丫頭要和別人談戀愛這個事,讓我說不出的失落,但心裡更嚮往著丫頭和別
的男人的第一次合體,在其他男人身子下面婉轉承歡。我怕她覺察到我的矛盾感
受,硬著頭皮強顏歡笑,和丫頭打趣:「那你和別人談戀愛,哥哥可以給你當電
燈泡,遮人耳目,好不好?」


  丫頭想了一想,愈加嬌羞,但也很衝動:「好!那我和別人親吻、愛撫時,
你要扭過頭!」


  「你和我說『別人』時,腦子裡想到的人是誰?」因為吃醋,我的聲音已經
激動得顫抖起來,情不自禁地壓到丫頭的身上。


  「不知道!你幫我定吧!我的第一個男人,我老公來指定,可就不能是你自
己!聽明白了嗎?不能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!」丫頭仰面朝我:「你聽清楚了,
我就想被別人征服,然後帶著內褲回來讓你舔!」


  「那啥時能給我?」


  「很多次很多次以後……」丫頭看著我的眼睛:「讓你吃別人吃剩的!」


  我激動地喘著粗氣,感覺快要射了。


  丫頭的手握住我的命根子,低頭對它說:「喂,別硬啦!硬也是白硬!沒你
的事!小妹妹不會給你的!饞死你!」


  想到徐浩然一米八幾的大個子,我衝動之下,張嘴而出:「老婆喜歡誰,我
明白的,我幫你撮合,徐浩然……將來給你們打掩護!」


  「還要給我和徐浩然開房!開兩間,你一間,我和他一間,隔壁!」


  「還能讓我聽到?!」


  「我會叫床的,我真的會!」


  後來丫頭說,她說這句話的時候,下面一下子就流出來了。我當時的反應就
是:激射而出!


  另外,丫頭這樣的態度,在她心裡,和徐浩然做愛可能還很遙遠吧!沒想到
一旦開始,就一發不可收拾……


  徐浩然因為賄賂老師的事連累了丫頭,過意不去,那幾天一直在找丫頭。高
二時重新分班,和丫頭成為同學,一開始他也沒有那種不該有的心思。後來我才
知道,因為丫頭慢慢地對他有些不同,讓他開始暗戀起來。在丫頭和我沒有捅破
這事之前,他甚至還摟過丫頭的腰。


  有天放學,他故意假裝邂逅我,和我同行,臭屁了幾句之後就試探著起來:
「你和宋苗苗是堂兄妹吧?我聽說這幾天她生病了,她住在你家吧?我想去見見
她,向她道個歉。」


  「是啊,我們都是一個大家族的,她算是我媽媽的乾女兒。」


  他一臉沉痛:「都是我的錯,讓宋苗苗背了處分。不過這事又他媽算個屁,
錯在我,宋苗苗只是個傳話、遞東西的。操他媽的,我真想揍教導主任一頓!」


  我沒答腔。他摟著我的肩,這種自來熟讓我有些不習慣,他身上有種氣味讓
我內心也很排斥。在等紅綠燈時,突然我腦子裡有一種很邪惡的想法不可抑制:
他身上的這種氣味,將來就要玷污丫頭的全身,他這雙胳膊,將來要把我最心愛
的女人的大腿分開呀……


  「苗苗說了,為你背個處分,她願意。」我看了看他,表情假裝有些不屑:
「我對你不算熟,不知道你這個人怎麼樣。聽說你很仗義,不過你和苗苗要處朋
友,你就要為她切身考慮一下,是不是?」


  他一楞,過了一會才笑了起來:「原來大家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,沒想到是
至親啊!」


  我母親和丫頭父親的事,其實知情人範圍很小,基本上限於我們這個家族之
內的幾個人:我父親以前是政府官員,現在又是當地富豪,知名企業家。我們那
個地方的人非常勢利,有權有錢之人,永遠是眾人心中的偶像。


  我乾笑了幾聲說:「我們自小就在一起長大的,原來也想過,但父母不同意
啊,法律也不允許。我們是近親啊……」我臉上的失落半真半假,但同時也很享
受這種快感。後來回想起來才明白:我希望他認為我也有幾分愛苗苗,這樣他佔
有起來,對我就意味著一種剝奪!


  「她現在身體怎樣?我能去你們家裡看看她嗎?」徐浩然說這話時,身體開
始往前傾,盡量和我一個高度。


  「我媽要是在的話,可能不太喜歡男同學來找她。我幫你看看。」我假裝皺
了皺眉:「今天晚上我爸媽都要去看一個朋友,說不好啥時回來。」神差鬼使地
我又補充了一句:「你是不是要泡她?在我家裡你可不能亂來啊,我爸媽知道可
不得了!」


  他已經急得不行,向我拱手:「你就說我來找你的,行不行?」


  我想了一想:「行,那我戴耳機,看書,我們倆都在她房間,我背著你們,
啥也看不見,要不的話,這個說不圓。這樣我爸媽看見有我,也不會亂想了。」


  然後兩人不再說啥,他沉默了好一會,停住腳看著我,表情有些奇怪:「我
怎麼感覺,我還是有種感覺,你和苗苗是一對呢……我幾次看過你們走在一起,
那種感覺,呵呵,真的跟情侶一樣。」


  我有些慌亂,馬上就鎮定下來:「我喜歡她,一半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喜歡,
以前也有好感吧,就比較親近,親近成了一種習慣。你追她吧,高考之後一出校
門就沒機會了!」


  「噢,她還不一定看上我呢!」


  「追吧,誰叫我和她是近親呢,我對你只能羨慕嫉妒恨了。」


  「哈哈!苗苗真的很可愛,漂亮,腿也很長!腰也很細!」他向我擠擠眼。


  我假裝看左邊的車,稍微側過身,以免他看到我下面已經硬起來的沒用的傢
伙,轉臉向他下流地笑著,還用手比劃著:「苗苗的胸部也真的不小哦,我看她
穿的是C杯罩啊!我看你印堂發亮,艷福要來了!」


  「哈哈,你這個哥哥,真夠猥瑣的!看不出來啊,都說你是品學兼優的好學
生呢!」


  我也跟著大笑:「不好意思,讓你看到猥瑣的一面了!將來你把她拿下時,
一定要讓我真正地羨慕嫉妒恨一把!」說「拿下」這個詞的時候,我的內心一陣
刺痛。


  然後徐浩然和我一擊掌。


                (待續) 
 (四)


  回家後,我看到丫頭還在房間裡睡覺,讓保姆把飯菜熱好,就叫醒她下來吃
飯。丫頭晃晃悠悠地打著呵欠下了樓,吃飯時還感慨萬千:還要再等半年多才能
過上這樣的舒坦日子啊!


  趁父母都不在,我悄悄地告訴丫頭:「放學時正好遇到徐浩然,他想過來看
看你。」


  丫頭拿手遮住額頭,羞澀得如同一朵婉約的蓮花,細膩白凈的俏臉上一片緋
紅:「正巧?不會是你找他的吧?我今天不想見人。」說到最後,聲音低得如同
乳燕呢喃。


  「我和他已經說好了……正好今天爸媽都晚回來……」


  「今天?!」她猛然板起臉:「我臉色好差的,怎能見人?」


  我醋勁就上來了,可能這就是綠帽初體驗吧:『見他就如此重要?哼!』


  「他現在可能去買鮮花了……」


  丫頭小臉掛下來:「不見就是不見!」


  我傻了眼:「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?再說他家裡也沒電話,我總不能再跑
過去和他說吧!就算我求你了……」


  丫頭看我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呆坐在飯桌前,「噗哧」笑出來,歪著頭
脧我一眼:「瞧你那賤樣。好吧好吧,一會你可別難受啊!」聲音中的浪勁和我
母親與三叔愛愛前何其神似,更有一種少女放下矜持後的風情初綻。


  我大喜,忙端著碗坐到丫頭邊上,低聲把下午和徐浩然聊天的情況跟她複述
了一遍。


  「好吧,一會你把書拿出來,假裝我們三個正在復習功課……」丫頭發起愁
來:「可是我那張書桌只能坐一個人耶!」


  我正要張嘴,卻看到保姆進了餐廳,看看我們有沒有吃完飯,就連忙拉著丫
頭上了樓。


  丫頭的房間其實比我的要大,採光也好,四四方方的,她顧慮的應該是書桌
和床都頂著同一面,中間只隔著一個床頭櫃。我的期望是我坐在書桌邊上,她和
徐浩然就坐在床上,這樣啥動作我都能一目瞭然。


  坐在書桌上,我一時綺想聯翩,看著坐在床邊的丫頭呆呆地出神。丫頭被我
看得哭笑不得,伸過手來狠狠掐了我大腿一下,壓低聲音,語氣兇巴巴的:「先
說了,我不可能讓他也坐床上!」


  「啊?!就是坐一坐……」


  我可憐兮兮的語氣讓丫頭也石化了:「天啊,我看你比你老爸還過份耶!」
丫頭抓狂地撓著頭嚷嚷著,做出一副無語對蒼天的樣子。


  我苦著臉低頭咕噥著:「你不是說,以後由你給我選擇嗎?」


  丫頭長吸一口氣,站起來,又坐下:「好!今天我和他接觸到啥程度,一,
親吻;二,被他摸。還有,現在如果和他親熱,他肯定不能接受你在場的。」


  「親吻是舌吻嗎?」其實我更在意丫頭和別人親吻,但不好意思說出來。


  丫頭揚起手給我一個爆栗:「你說呢!?你可不知道,他這個人很流氓、很
光棍的,有一次和我一起下樓,正好迎面來了一大群高二的學生去上實驗課,他
就假裝保護我,摟著我的腰,」丫頭說到這,耳根子都紅了:「他的手還試圖往
上摸……他又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愛好,一會兒你在場,他肯定不敢的。」


  她最後重重地強調一句:「寶貝,這已經不是打掩護的事了!要不,我讓你
避開……」她一面說著,似笑非笑地研究著我的臉色,可能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踏
實,就過來摟著我,最後索性坐到我腿上。


  「避開也沒啥,將來我們倆要是真結婚了,你和他愛愛時,讓我去洗手間我
都幹!」


  「啥叫真結婚了?難不成還有可能你和別人結?」丫頭馬上截住了我的話:
「你是說,也有可能不和我結嗎?」


  「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是說,我們現在才上高三,結婚是不是太遙遠了?」
這句話也是我的真心感受,成家立業對於我來說,實在太遙遠了!


  丫頭的臉色都變了,一下子從我的腿上跳起來,揪著我的領子:「我孤女一
個,連嫁妝都出不起的,你爸媽要是看不上我,我也就認了,要是你只是為了過
把當王八的癮,最後敢娶別人,你信不信我死給你看!」


  我還沒來得及說啥,她更加激動起來,臉色已經變得蒼白:「我啥都沒有,
你媽還說我剋父剋母,你們家可是縣第一豪門,在市都排得上號,我……我真他
媽傻!」


  丫頭說到這,眼神已經直勾勾了:「你還說啥高三談婚姻太遙遠,你要真有
娶我的心思,剛才回答我的語氣肯定不是這樣的!」然後眼淚唰地流了出來,絕
望地指著我:「那你現在和我玩啥淫妻,還給我看一大堆NTR漫畫。你!!!
宋愛華,你只是玩我,是不是?!你們家怎麼會要我?我剋死我親爸爸!你媽都
恨我成那樣!」這句話說完就開始嚎啕大哭,嘴裡神經質一樣地唸著「爸爸」、
「媽媽」。


  我傻了,嘗試著要抱她,被她狠狠推開。樓下的保姆也聽到了動靜,敲敲門
又溜走了。


  我沒轍,跪在那裡向她賭咒發誓也不管用,她淚眼婆娑中,癡癡地看著我:
「我知道的,你媽說我剋死我爸……沒用的……」我只有一個勁地求她。


  媽媽不知啥時回家了,她推門進來的時候,正聽到我在那裡說:「丫頭,我
要是不娶你,就天打五雷轟!」她必定是以為我和丫頭發生了關係,抽了我一巴
掌,還笑著說:「愛華,你欺負丫頭了,是不是?我接到保姆的電話,趕緊就回
家,怕你作死!」


  「阿姨,我要回家了!我真的要走了!」丫頭止住哭聲,也不看我,抽抽噎
噎地跟我母親說:「不是愛華的錯,我真不能再在這兒住了!」


  「丫頭,不說你現在的情況,一個人孤苦伶仃,我兒子還佔了你的便宜,」
母親一面說,一面把門推上:「我們家必須讓他對你負責到底的!」


  丫頭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:「阿姨,不說這個了,再說我就沒臉了,我真
的要走了!」然後就開始收拾衣服。


  我拉著丫頭的衣角,看著母親,要死的心都有了。


  「丫頭,你好歹要讓我知道個原因吧!」母親不疾不徐地說著,拉她坐下。


  丫頭努力止住哭泣:「您知道愛華和我好上了,可我……我啥都沒有,我現
在父母雙亡……連嫁妝都沒有,你們家這樣的,怎麼會要我這樣的!」


  母親的臉色突變,當時差點暈過去:「嫁妝?!我把你當成我親女兒,現在
你和愛華又是這樣的關係了,我更把你當成我兒媳。你們家啥情況我不知道?!
我跟你要嫁妝?!」


  母親還讓我來證明:「愛華記得吧?你爸爸後來知道你們倆好上了,還說這
小子有種,要不等丫頭考上大學,早晚要被別的男生搶走,丫頭要是進我家門,
我馬上拍出一百萬給他們出國旅遊!」


  然後母親又狐疑地看著我:「是不是你胡咧咧啥了?怎麼今天……就說到嫁
妝這個話題了?兒子啊,你是不是說啥刺激丫頭了?是不是我前兩天說的許縣長
嫁閨女,嫁妝給了多少萬的,你拿來刺激丫頭了?」


  我連忙搖頭否認。


  然後母親走到丫頭身邊,摟著丫頭:「我的寶啊,你這樣的人品相貌,真要
嫁給愛華,可不算委屈你了嗎!就他三叔活著,我都不會跟你爸要半毛錢嫁妝,
更何況現在!」


  母親說到這就開始流淚,抹了抹眼角接著說:「再者,我們家缺錢嗎?我的
寶,我把我兒子交給你,我現在死了都敢見到你爸了……」說到這,母親再也控
制不住,把丫頭也扔到一邊,抱著頭痛苦地放聲大哭。丫頭緊緊抱著母親哭,我
也跟著哭了起來。


  又過了一會,我怕母親悲傷過度,扯了扯丫頭,丫頭明白過來,晃著母親的
身體:「媽,是我錯了。我的媽,我不該今兒逼婚!等將來您再給我們訂婚!」


  母親一聽到「逼婚」兩字,破啼而笑,接過我遞給她的紙巾:「逼婚?可不
是,我的傻閨女!女孩不能這樣主動的,唉,要不進了婆家哪有地位!」母親摩
挲著丫頭的臉,心疼萬分:「可憐你沒爹沒娘的,這個混小子還碰了你,你就放
心和他在一起吧!不過現在要高考,他還在長身體,那個事你不能都由著他。」


  「阿姨,我和他還沒……」丫頭羞答答地看看我,又瞟了一眼母親,沒再說
下去。


  母親一楞,然後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:「那你還像個男人!」又轉臉對丫
頭說:「你們這個我不管啦,丫頭你就聽媽一句話,放一千個心。我知道現在有
些混帳孩子不好管,但凡將來他敢不娶你,哼哼,我就和他爸把這公司交給現在
這幫一起打天下的老哥們,沒他一毛錢份兒!」


  母親這兩年來已經很深度地參與到父親公司的經營中,偶爾去單位點個卯,
丫頭父親離世以後,就第一時間辦了內退。這七個多月,母親轉變非常大,當上
董事長,並且很快掌控了董事會,表現出極強的權力慾,讓父親鬱悶不已。


  我內心滴咕一句:您和爸這份產業,我還真沒看上!我的理想是做一個職業
黑客。房地產、水泥鋼筋啥的,那已經不叫墮落了,簡直是對知識的一種諷刺,
有啥意思!


  「對了,愛華在專業上大致上有方向了,丫頭你呢?上次我跟你聊過,你現
在想法有啥變化嗎?」


  丫頭看看我,低下頭,侷促地看著自己的腳尖:「媽,這個事我再三考慮過
了,還是不想上大學,我看您平時很辛苦,就是想給您當助手,給您打打雜。」


  我差點沒反應過來,丫頭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這個?她學習成績也不差,基
本上能穩定在班前三名左右,怎麼會不想上大學?


  母親微笑著頷首,又瞧瞧我,瞪了我一眼:「她是為你考慮,你懂嗎?沒心
沒肺的傻小子!」又轉臉對丫頭,一邊想一邊說:「你還是上吧,要不然我心裡
過意不去。我現在身體還行,你就找個學業壓力不大的專業,一有空就能常回來
跟我跑跑,大學就可以知道要補充些啥知識,等一畢業你就跟著我。」


  丫頭眼睛一亮,脫口而出:「謝謝媽媽!」


  我母親冷笑一聲,沒頭沒腦地又來了一句:「這樣好,我到老了也就能舒舒
服服退休了,要不然,還真是應了『池淺風浪大』那句話了,一群土包子還想翻
天了!」


  正說話時,保姆又出現了,怯怯地看看我,又看看母親:「愛華,樓下有個
男孩子,拿著鮮花,說要來看苗苗……」然後她瞄了一眼丫頭,就不敢說了。


  我心知不妙,忙接話:「我同學來找我的!我下去接一下!」


  母親「嗯」了一聲,一面擦著眼睛,一面站起身來,看著我抬腳要出門,又
「嗯?」了一聲,在我背後輕輕追了一句:「愛華,是哪個男同學啊?到底是找
你的,還是找丫頭的?」


  我臉上的汗唰地就流了下來,今天這是啥運氣啊?!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
答的,臨出門前只聽到丫頭和母親說了一句話:「……媽媽,您這樣對我,有個
事我不想瞞著您……」


  我跑下樓,見到徐浩然時,他也覺察到我的狼狽表情,小聲翼翼地說:「苗
苗在家嗎?你爸媽回來了嗎?」


  我把指頭豎到唇間,拉他到門邊,看看保姆已經回自己屋了,才小聲回答:
「我媽剛回來,在苗苗房間裡呢!」


  徐浩然傻眼了:「這花明天可就不新鮮了,花了我五十元呢!」


  我推他快走:「她們倆剛才都一直在哭,苗苗想她爸爸了。」


  徐浩然無奈,賴在原地不動:「那哥求你一個事,你能把這束花捎帶給苗苗
嗎?哥給你跪謝了!」


  我一想起母親,就打了一個寒戰,但是看看徐浩然的表情,心又軟了:「好
吧,我先把你這花收下,等母親走了,我再給苗苗。」


  然後徐浩然又讓我找筆,想寫幾句話在卡片上,因為他原想著今天能和丫頭
當面說的。


  「你原話我帶給她行不行?我媽分分鐘就會出來!」我急得不行。


  「好吧好吧,我操!你就和她說,希望她能身體早日康復!」徐浩然有些詞
拙,挖空心思想著:「要不,約她明天幫我復習一下功課?不,不好,就說我想
和她單獨見個面?這樣會不會嚇著她?說我想請苗苗看場電影,你說好不好?」


  他自己也覺得很失敗,不知該怎樣說,看著我,他眼睛一亮:「對了,你最
瞭解她,你說,我該說啥才能打動她?我特迷你堂妹,但每次看到她的眼睛,我
心就發虛,出汗!我太愛她了!」


  我無奈地看著他,攤攤手,這算啥事啊!


  「你可以約她去楓然亭,那邊的風景她最喜歡了。」


  「好好!楓然亭那邊人也少!」徐浩然一拍腦袋:「我怎麼就沒想到呢?」


  楓然亭是明代的古跡,但因為處在兩山一水中間,偏離主要交通幹道,週圍
也沒啥消費場所,當地人很少去。


  「苗苗最喜歡古詩詞了,你可以背兩首應應景。」我善意地提醒他。


  徐浩然傻眼了:「這個我哪能行!要不我們三個一塊去吧,有你,我心還有
點底。」徐浩然這種學渣對於苗苗這種女學霸始終抱有很深的敬畏之心。


  這時我聽到後面的腳步聲,回頭一看,母親已經站在樓梯口,望著我。


  「媽,」我心虛地叫了一聲:「這是苗苗……和我的同學。」我向她介紹了
一下徐浩然。


  母親從沙發上拿起包,眼光複雜地看著我,咕噥了一句,走到門口,又上下
打量了一眼徐浩然,淡淡地點了點頭:「來看苗苗,就上樓去找她吧……我外面
事還沒辦完。愛華,你和苗苗招待好你同學。」然後轉身就去車庫了。


  等母親車子出了門,徐浩然驚嘆一聲:「你媽媽的氣場真足啊!」


  我沒想到母親竟然這樣開通,長出一口氣,帶著徐浩然先進我的房間,抱起
筆記本,又拿上耳機,笑著向他晃一晃,帶他上了樓,徐浩然手捧鮮花美顛顛地
跟在我屁股後面。


  丫頭房間的門虛掩著,我推門前先叫了一聲:「苗苗,徐浩然來看你了。」


  「哦,讓他進來吧!」


  等我和徐浩然進了屋,我下意識地把門關上,並輕輕扭上門鎖。


  此時苗苗已經斜靠在床頭上,翻著一本雜誌,看徐浩然帶著鮮花進屋,輕笑
一聲:「喲,你也知道給女生送鮮花了呀?」


  「愛華說你喜歡花。苗苗,因為我的事讓你受了處分,我心裡也過意不去,
今天晚上來給你陪個不是,也看看你身體怎麼樣了。」


  徐浩然直直地站在那裡,這幾句話已經把他的臉憋得通紅。我把電腦放在書
桌上,坐下以後,看丫頭也沒起身,也沒示意他坐下,就笑著道:「這屋就一把
椅子,我這會要開電腦查一下資料,浩然,你就坐在床邊上和苗苗說會話吧!」


  丫頭瞥了我一眼:「那可不好!愛華你去大伯書房拿把椅子吧!」


  徐浩然卻不想我離開,可能怕我一走,他就不知該說啥了,連忙攔住我道:
「我就站著,站著挺好的!」


  「好啊!那你就站著吧!」然後丫頭就不再說啥,只是低頭看雜誌,把浩然
晾在那,窘迫之極。


  「我去找個花瓶,你坐在這和苗苗聊聊學校的事吧!」


  徐浩然感激地把鮮花遞給我。


  等我拿著花瓶再回來,看到丫頭已經捂著嘴「咯咯」嬌笑,徐浩然自然了好
多,和丫頭說著班裡這兩天的事。其實一到高三,大家基本上就是學習機器人,
像徐浩然這樣的另類學生倒成了班裡的話題中心。這幾天他也沒少折騰,會考之
後本來他就可以不來的,來了老師也不敢攆他走。


  「徐浩然拿了梁朝偉的照片,說是整形前自己就這樣子,老師堅決不收,哈
哈!」丫頭指著他,笑得不行。


  「我算不上英俊型的,只能說是倜儻派的!」徐浩然看見丫頭這樣開心,我
正好又回來,就把椅子讓給我,自己鼓足勇氣坐在床尾。


  丫頭的臉騰地就紅了,拿腳踢了他一下:「你好大膽子!」


  我坐下以後,拿出耳機晃了一下:「我給你們打掩護,三個人在屋裡,爸媽
就不會懷疑啥了。我把聲音開到最大,啥都聽不到,你們小兩口就盡管打情罵俏
吧!」


  丫頭深深地看我一眼,紅了臉,「呸」了一聲:「誰和他小兩口?和他打情
罵俏?他配嗎……」


  當我抱起電腦,戴上耳機,打開一首曲子時,真的把聲音開得最大——大到
幾乎我頭都要爆掉,怕徐浩然起疑心,不敢放手挑逗。


  我的眼睛餘光掃著丫頭,看著她和徐浩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,一會兒笑,
一會兒瞄瞄我,後來我索性把頭轉過去,身子也完全斜對著他們,但同時卻悄悄
地把聲音調小,再把耳機拔下來。這兩人戀姦情熱,只是聽到隱隱的音樂聲,還
以為是我耳機裡透出來的,卻不知我啥都聽到了。


  「苗苗,你的腳好小哦,要穿多少碼的鞋子?」


  「35,也不算小了。」


  兩個人談話慢慢地放開來,丫頭更知道我的心意,沒多會就聊到男女關係上
了。


  「敬仰我?你當時怎麼敢摟著我的腰!」


  「我也摟過方芳的腰啊,可惜摟不過來!」


  「騙人!」丫頭再次大笑,可笑音還在繞樑之間,她就小聲地叫了一嗓子:
「把手拿開哦!非禮勿碰!」


  「你的腳踝真細,真好看!」


  「拿開嘛!」丫頭小聲地求他:「愛華還在邊上呢!」


  「愛華不在的話,我就可以摸了,是嗎?」


  「呸!誰說的!」


  「……苗苗,你的眼睛真美!」


  「你還誇過其他女孩子吧?這樣的話,我不想聽!」


  「你的五官也很精緻,不過你的鼻子最好看!」


  「詞窮了吧?這些說濫了的話,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哎!」


  這話剛說完,就聽到丫頭慌亂的輕叫一聲:「你瘋了?」


  「再好聽的話都不如以行動來證明!」


  「不……」然後丫頭就沒了聲。


  我在心跳和音樂聲之外,聽到了他們倆的親吻之聲。


  「我愛你!苗苗。」


  「不要……哦……你瘋了……別摸……」


  我的下體已經硬成了一根鐵棍,這個王八蛋竟然當著我的面摸到丫頭身上去
了,丫頭今天可是只穿著睡衣睡褲啊!


  我乾咽著唾沫,悄悄地調大了一丁點音樂,後面傳來的不止有丫頭和他的親
吻之聲,更有一股淫靡的氣息。


  「癢癢呢……啊……浩然……啊……」


  我看著電腦屏幕,腦子裡的血往上衝,後面衣服的「窸窣」聲不止像是解開
胸衣,彷彿是……我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

  時間和我身體的血液彷彿都同時凍結了。這就是綠帽的感覺嗎?我最心愛的
女人,是不是正在被別的男人脫下睡褲!?


  「浩然……不要動……啊……啊……你再敢動我……別……你的手指……不
要往深……千萬不要……」


  我不敢相信的是,背後竟然傳來非常輕微的水聲,而且丫頭反抗的話越來越
少,歡愉的叫聲卻是一陣急似一陣。


 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


  「苗苗,舒服嗎?愛我嗎?」


  「嗯……嗯……」


  「愛我嗎?」


  「愛……愛……求你了……啊!」


  丫頭的叫聲突然高亢,馬上又像是被人用嘴掩住,「唔……唔……」的聲音
之外,水聲已經開始浙瀝如同細密的春雨,如同涓涓的小溪。


  「苗苗……你難受的話就握住我這裡……」


  「嗯……不……」


  我想出聲中止,也想轉過臉來,但此刻彷彿像個凍人一樣,喪失了行動力。


  「苗苗……」


  「浩然……」


  然後三種聲音同時傳了過來:浩然的吮吸聲,苗苗的嬌喃聲,還有那陣陣可
惡的水聲。


  一會兒,浩然的呼吸聲也粗重起來,他們倆反覆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。


  丫頭應該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了,丫頭的全身應該已經被他扒光,丫頭美妙的
肉體一定在他眼中纖毫畢現了,丫頭修長雪白的大腿,肯定是一隻搭在床下,一
隻無力地歪在另一邊,把自己最隱私的肉洞奉獻給他的手,而丫頭的手,必定握
住他的雞巴,正上下擼動著。


 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,手伸向自己的下體,狠狠地揉動起來。此時的丫頭,心
裡還有我嗎?


  「浩然,今天不能!」


  丫頭這句話,如同重錘一般擊中了我的心。他今天就要佔有丫頭了嗎?這個
混蛋!


  「他在邊上轉過身聽音樂呢,我就進去一小會。」


  「萬一他聽到了,他會出面的!」丫頭像是對我說:「如果他真心愛我,我
也會讓他享受到他想享受的……」


  我再也沒有任何懷疑,丫頭第一句話,是提醒我,我才是她的男人;後面這
句話,只是為了滿足我,才會說出來的。


  不過我今天才發現,丫頭確實也喜歡浩然,丫頭對我的愛,只是源於我們的
朝夕相處,但男女歡愛從其本質上來說,只有激情驅動的交歡才是最美的!不,
應該說,只有最強壯的雄性,才有權征服最美麗的女性!


  但丫頭說得對,如果我真心愛她,就不能這樣輕易地讓他拿下,我不敢回過
頭去,只是因為我太軟弱了……


  我緩緩扭過身子,不光是因為要證明我的愛,可以讓內心的綠帽欲望消退些
許,更是為了證明我不是一個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弱者。


  此時徐浩然已經脫光了下身,還穿著一件襯衣,我心愛的丫頭,我的女神,
則一絲不掛,玉臂環繞著浩然的脖子,平躺在他的身下,兩腿已經被他分開,叢
叢芳草上掛著點點露珠……後面的一切不能再靠記憶回溯了,只能憑著邏輯來進
行還原。


  「你幹嗎呢?」我的聲音有些乾啞。


  「對不住,對不住……」徐浩然楞在那,龜頭昂首挺在丫頭雪白的小腹上。


  「愛華,你過來。」


  這次不止是浩然驚訝,連我也沒想到丫頭竟然說出這樣的話。


  「浩然,我愛愛華,他也愛我,但他不可以佔有我,我今天能見你,就是他
說服我的。他有權力決定你何時可以佔有我……他是為了我好!」丫頭柔情萬分
地看著徐浩然。


  「這……」徐浩然的表情很難形容,但是,他的下體已經控制不住,正如同
俗語說的,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了。


  「我給你擼出來?」丫頭輕笑著,纖纖玉手握住了他的陽具。


  我乾咽了一口唾沫,嫉妒得雙眼都要冒出火來。丫頭招手讓我坐到她身邊,
吃吃笑著,膩聲打趣我:「你這樣子,見到鬼啦!嫉妒不?」


  我點點頭,可恥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。


  徐浩然裝作可憐地看著我:「先說一句,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,我寧願
斷一隻手也不能裸奔,哥是要面子的人啊!今天求你給哥一個面子,成不?」


  都對丫頭這樣了,還裝可憐。我擦掉淚水,瞪著他,丫頭則大笑,兩隻柔滑
如玉的大腿也夾緊了他:「今天不能再往下走了,萬一阿姨或者大伯回來,要知
道你敢這樣對我,肯定要了你的小命!」


  我把丫頭扶起身:「我也愛苗苗,更想為她好,但希望你們不要激情衝動,
你們有一段時間的相愛,然後再得到她,好不好?」


  丫頭拉著我的手,輕輕地吻了我一口,又雙臂環繞著徐浩然的頭,深深地看
著他的眼睛:「我會把第一次給你,我說到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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